記協近年的所作所為引起社會不少爭議。
文:卓偉
對於在美國暴亂中多名記者或被警方橡皮子彈射中,或被暴力拘捕,至今仍然保持沉默不聞不問的香港記協,日前迎來周年大會及選出新一屆執委會,但令外界驚訝的不是誰人當選,而是記協竟然不再對外公布當選執委名單。有前記協執委出來解釋,認為此舉可避免新執委成「眾矢之的」,既然制度無法保護記者,「唯有自己保護自己」。前記協主席楊健興更指,記協近年被親中派公開嚴厲批評,對媒體管理層必然造成壓力云云。
原來,記協因為怕被外界批評,就可以拒絕公布新的領導層,連主席及執委名單都要保密,這等於是宣布記協已經變成一個秘密組織、地下組織,這樣一個連自身執委都不願公之於眾的組織,還談何公眾知情權,還談何代表香港記者?記協以為將主席及執委保密,就可以免受外界批評,這是典型的掩耳盜鈴,記協的在問題在其立場、定位、雙標以及政治掛帥,這才是記協受到外界批評的原因,但現在記協的對策不是改弦易轍,而是秘而不宣,扼殺公眾知情權借此逃避監察,這樣的記協還有何存在價值?
記協的選舉從來都是小圈子,這已經不是新聞,今屆選舉同樣再爆醜聞,《透視報》主編、資深傳媒人李敏妮再次被阻參選,李敏妮指去年記協已涉嫌以黑箱作業手段,操控選舉,制造「人為阻力」阻止她入會及取得提名,最後粗暴撤銷她的提名,讓前《華爾街日報》記者鄭嘉如在沒有競爭下當選主席。今年李敏妮再次參選,同樣被記協以各種手段阻止。記協選舉自有制度,任何成員只要符合資格理應可以參選,更何況現在的記協已經沒有多少人問津,為何還要千方百計阻止一名成員參選而又提不出任何理據?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四個字:「非我族類」。
記協領導層所謂選舉,從來都是「小圈子選舉」,誰參選、誰接捧、誰做主席副主席,一早已經協調好,記協本來成員就不多,要控制選舉並不困難,多年來記協的選舉都是在選舉前已經知道結果,投票只是過場,所以當李敏妮表態想參選,而又展現出有心一拼的決心時,隨即令記協一眾領導層深感威脅,擔心其參選隨時會影響接班安排,為了確保屬意者可以百分百安全當選,自然要阻止「不能操控者」「入閘」。這樣的做法正正就是記協以及反對派一直高調批評的「小圈子選舉」,但其實民主黨、記協以及其他反對派組織,為了保障其對組織的絕對控制,才是最熱衷「小圈子選舉」,最抗拒有競爭性選舉,這不啻是對這些口喊「民主」的人最大諷刺。
今年記協不單選舉大搞黑箱作業,大搞小圈子,甚至連當選者都不公布,這完全是匪夷所思的安排。記協自稱是代表記者組織,如果連主席執委是誰都不公布,會員如果要尋求協助又應找誰?記協要將領導層保密,但如果記協出現各種問題包括法律、政治上的問題,公眾又要找誰問責?記協一直強調所謂公眾知情權,不時以此批評特區政府,但現在連記協自身的領導層都不願向公眾交代,彷彿秘密組織一般,又談何公眾知情權?
當然,記協此舉不過是欺人自欺,就如鄭嘉如所言,過往有執委當選後遭不明人士恐嚇,今年因此決定不公開當選名單;她又指,明白若有「有心人」要打探執委身份也不太困難,也不擔心「收風人士」知道執委身份,但保密名單起碼「唔會令周街乜人都知」,避免有人惡意騷擾執委。既然要出來參選執委,自然預料到讓外界知悉身份,如果不願讓外界知道就不應出來參選,所謂保密在今日香港社會根本是不可能。但記協依然拒絕公開交代,既說明記協的自欺欺人,也表明其至今仍然沒有反省。
記協執委如果被惡意騷擾,當然不能接受,理應向執法部門報案,但如果是正當批評,記協就應該反省究竟批評是否合理。記協近年的所作所為引起社會不少爭議,對於新聞自由的雙重標準,在「黑暴」期間的偏頗立場、政治掛帥更加令人側目,公然為反中媒體、假記者及兒童記者發放記者證,充當保護傘,讓這些假記者在「黑暴」期間到處為暴徒張目。多年來記協利用記者組織身份參與政治,早已逾越了業界組織的操守和界線。自從《香港國安法》出台後,記協更沒有停過的抹黑香港新聞自由。近日更涉嫌避稅等問題,這樣一個以記者之名行政治之實的組織,這樣一個雙重標準政治化的組織,外界批評有何不妥?記協說外界批評,但卻不提出為何外界要批評,將批評一概指為政治打遏,這恰恰表明記協的政治本質。
現在記協更要秘密化、地下化,正說明記協根本無意改過,也不會修改偏頗的政治路線,在秘密化的背後,不過是為了之後的工作更加方便,可以更加隨心所欲的抹黑香港新聞自由,從事各種政治行動,記協變成秘密組織,可能是為了之後的政治行動作準備,這個記協根本不會改弦易轍,解散或者是唯一出路。
作者為時事評論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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