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訊】日本民族、日本文化以其鮮明的性格特點，一直吸引著世界的目光。在香港三聯最新出版的《墨說日本》一書中，作者理純經過幾番追本溯源，發現日本文化與中國墨家文化具有巨大的相似性。本文節選自書中〈日本文化之尋源〉一章，希望為讀者了解日本文化提供一個新視角。

日本文化同墨家文化的嘗試性比較

從西方文化的角度看日本是看不懂的，用中國儒學、道家文化的角度看日本更是處處矛盾。而顯然日本的文化是來自於中國的，要想知道其接受的到底是中國哪家文化，自然離不開我們的比較，日本文化不是佛，不是儒，也不是道，那麽日本文化同中國的墨有沒有什麼關係呢？

筆者曾經嘗試着研討中國的墨學，但經過反覆努力還是有些看不懂。就拿墨學「十論」來說，開始研究之時，「非樂」「非命」「節用」「節葬」「尚同」還算看得明白，「尚賢」就有些不明了，「尚賢」是崇尚、尊重賢人，但什麼樣的人是賢人？學問高的人是賢人嗎？看到「兼愛」「非攻」，感受到墨子的「兼愛」不是孔丘說的「仁愛」，也不是筆者之前認為的「博愛「；墨子講「非攻」，但為什麼墨子要對犯上叛亂之人講「誅」？看到「尊天」「事鬼」，就更加不懂了，鬼在當今中國人心目中是鬼怪，是害人的怪物，墨子怎麽可能讓大家「尊天事鬼」呢？墨子講天鬼是不是屬於迷信？

將日本文化同墨家文化相比較，來源於一個偶然的機會，那就是日本語中對「鬼」的解釋。筆者曾經讀到一首日本著名的童謠，孩子們竟然拉着「鬼」的手，沿着「鬼」的聲音去追尋。實際上，在日本「鬼」的概念同中國是不同的，在日本「鬼」是一心為國家的勇武有力之士，中國人如果罵日本人是鬼子，日本人還會以為你是在稱讚他。日本這個「鬼」字的含義，給了墨子「尊天事鬼」非常好的一個解釋。懂得了「天鬼」的含義之後，筆者再讀《墨子》，很多方面就通了，並對墨家思想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日本文化與墨家諸多的相同點

正是因為筆者曾有研究墨家文化的基礎，之後了解日本文化時不由大吃一驚，如上一節所談到的，日本的「鬼」同中國當今對「鬼」的概念完全不一樣，卻能用來解釋墨家的「鬼」。如果按照墨子的話來說，日本一直在搞墨子提倡的祭祀活動，日本人的祭祀就是「尊天事鬼」，日本是個講「尊天」「事鬼」的國家；日本似乎也講「兼愛」「非攻」，是一個「尚賢」「尚同」的國家，我們看到日本忠誠文化同墨家的「尚同」是多麼近似，日本神社有一個重要作用就是「尚賢」；此外，再比較一下日本人平時的「節用」「節葬」，是否也與墨家的「節用、節葬」思想完全一致呢？

墨家除其勸諫國家高層所用到的「十論」外，還講究「義」，在日本「義理」也很受重視。墨家工作非常努力，講的是要「強力從事」，並創造出很多有技術含量的產品，而日本也是講「一生懸命」，意思與墨家的「強力從事」完全一樣。墨家認為人口的發展是國家國力的體現，日本也不提倡計劃生育……出人意料的是，日本文化同中國的墨家文化有許多相似之處。從墨家文化角度再看日本，也許會發現日本並沒有那麼矛盾。筆者不禁產生疑問：為什麼日本文化同墨家文化如此相似？日本文化同墨家文化是否有什麼關係？

日本是個一般人無法理解的國家，中國的墨家文化也是一般人無法理解的文化，我們是否可以用比較的方法，從文化和行為表象的角度，對墨家文化和日本文化進行比較，看這種此較的結果是否會有助於理解難以懂得的墨家文化，並藉此了解難以懂得的日本。

《墨說日本》

作者：理純

出版社：香港三聯

出版日期：2025年3月

語言：繁體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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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節選自《墨說日本》〈日本文化之尋源〉，轉載自香港三聯微信公眾號，獲香港三聯授權使用。

圖：香港三聯微信公眾號、unspl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