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Middle

沒有人有資格，
將別人的好，別人的關心與熱情，
視為理所當然。

如果他一再漠視你的付出，
你又何必再去為他做得更多。
假使他總是會認為別人比你好，
你為何還要再勉強尋求他的認同。

如果他早已習慣對你已讀不回，
你是否也應該嘗試習慣不要按下發送。
他始終不會想去了解你的認真，
你對他期待再多最後也是白費心力。

你做得再好，他還是會找到你的錯處，
然後將你有過的好全盤推翻。
你變得更完美，他還是不會嘗試去欣賞你，
反而認為你的一再努力是別有用心。

就算你為了他，
曾經試過讓自己變得無盡卑微，
但他還是會認為你自討苦吃，
一切都與他無關。
就算你為了他，
如今承受了太多抹不走的傷疤與鬱結，
但他還是只會對你予取予求，
將你的堅持、忍耐、犧牲和原諒，
都輕易地無視與浪費，
甚至反過來傷害你、取笑你……

是你自討苦吃，是你犯賤，
是你心甘情願。
但你明明只是想要讓他快樂，
你明明只是想讓彼此都可以好過。
只是，你或許忘記了，
你的快樂，未必等於他的快樂。
他想要的快樂，又可是你所能夠成就得到？
有時我們變得再好再完美，
也是無法取代或成為，某一個人的影子，
就只不過你未必想要承認，
而他也未必會坦白相告。

而你卻仍然在擔心，
如果你不再找他，如果你不再對他好，
如果你不再聽他的話，如果你不繼續卑微下去，
明天他會不會感到不習慣、會不會惹他生氣，
之後他會不會不再找你、或回應你，
他會不會從此選擇和你疏遠、將你丟棄……

但其實，真正最可怕的，
並不是他將你的好視作理所當然，
而是你在他的一再無理與自私之前，
變得更卑微更軟弱，
但你仍然會心甘情願，
一再循環，重覆犯錯，
然後終有天，這些無以名狀的情緒，
會累積纏繞成再也難以化開的痛與累……

而你還在想，哪天才可以換得到，
那點不曾出現過的溫柔，
就算他其實已經離開得很遠很遠，
但你還是無法離開這一種節奏，這一個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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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DLE專欄作者簡介：

小說及散文作者，作品散見港、台、新馬。

希望透過文字與故事，與不同角落的人連結，

讓彼此可以在曾經的迷惘失意裡， 尋回被遺忘的那一個自己。

圖︰Amber Kipp、Tobias Pfeifer@Unspl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