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Middle

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
但你們就只是曖昧了一整晚。

上星期你們還聊得很曖昧，
這星期只剩你一個人在空等訊息。

散步是一項親密又曖昧的活動，
只是他並不只跟你一個人散步。

最曖昧的時候你們會喊對方全名，
然後對方喊你英文名字時會若有所失。

有些曖昧是從回覆限動開始，
有些曖昧是從不回覆訊息告終。

如果曖昧的時候沒有資格吃醋，
那漸漸就會連生氣的資格也沒有。

有時他會突然一整天找不到他，
然後他找回你時的對話又會特別曖昧。

其實他只是跟你曖昧過一段短時間，
但後來他變成你最放不下的人。

你只可以同時間跟一個人曖昧，
但有些人同時曖昧的對象不只一個。

你們曖昧有時會擁抱或牽手，
只是他從來不會在其他人面前讓你靠近。

沒有太多人知道你們在曖昧，
甚至比秘密情人還要秘密。

你們甚麼事情都已經做過，
最後才發現你們的曖昧是不可越界。

本來你以為最多只會曖昧一會兒，
想不到你們後來曖昧了很久很久。

你也以為同一個人只會曖昧一次，
但結果你和他曖昧了太多太多次。

後來你們之間的曖昧，
就是比拼誰沒有太過認真。

後來你才知道有些人適合曖昧，
但對方會認為不適合在一起。

你和他曖昧得再深再認真，
也不會比得上某個他放不下的人。

然後繼續曖昧下去，
你會漸漸習慣不敢期待太多。

就算在曖昧時得到過幾多重視，
但你其實連一個陌生人也不如。

曖昧過後沒在一起是遺憾，
曖昧過後不被承認是難堪。

曖昧到最後，有天他跟你說，
現在還未想和另一個人談戀愛。

你笑笑將他放生，放過自己，
不久後他和另一個人在一起……

你才明白，那些有過的曖昧，
原來就只是他不想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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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DLE專欄作者簡介：

小說及散文作者，作品散見港、台、新馬。

希望透過文字與故事，與不同角落的人連結，

讓彼此可以在曾經的迷惘失意裡， 尋回被遺忘的那一個自己。

圖︰lara_corviello、Hannah Busing@unspl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