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Middle

你有試過這樣嗎：
一直以來，你都在為某一個人，
默默付出，堅定不移。
但是到了某一天，某一個瞬間，
你忽然變得好想從此放棄，
好想不要再為那一個誰，繼續往來。

以前，你從未想過放棄，
你也沒有預計過，
自己竟然可以堅持這麼久。
是的，都已經堅持了這麼久，
再堅持多一會天，多一會，
彷彿也沒有甚麼損失……
一直以來，你都是這麼安慰或催眠自己，
會想只要再堅持多一會兒，
只要再耐心等待多一個冬季，
自己或許就會終於得償所願，
可以得到那個人的回望與重視，
可以再次回到那個人的身邊，
自己會再一次快樂起來，
自己可以再一次向前邁進……

曾經有多少個夜深，
你這樣催眠與麻醉自己，
為著一個似近還遠的希望，
讓自己一而再地陷得更深，
讓自己變得更加孤單。
其實你已經等了他很久很久，
即使就只是一個簡單的回應，
而他知道你還在等，
而他還是會在你的面前假裝不知道，
而你也同樣會假裝不知道他在假裝……

然後你或會開始去想，
沒有回答，其實是不是也等於一個答案，
只是自己未必真的想要的答案而已。
然後你又開始會想，
為甚麼他可以一直都沒有回應，
為甚麼自己偏要為這一個誰，
太努力地堅持下去。
而你的耐心與勇氣，
也會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當中，
一次又一次的吵架或無言後，
漸漸磨蝕殆盡，
到頭來反而換來更多鬱結與卑微。

如果最後答案也只能如此，
那不如將自己僅餘的勇氣收起，
不如不要再堅持，
不要再認真不要再期望，
你告訴自己，不如就到此為止，
不要再為他的一直沒有回覆，
而想得太多，
不要再為你們始終的不明不白，
去守候更多……
不如就到此為止，還自己一個自由，
再重新好好過日子，即使只有自己一個，
也一定可以更自在更快樂。

但這樣的偶爾清醒，
隨著對方某天心血來潮回來找你，
就會再一次被你拋諸腦後。
除非你可以忍心完全與他斷絕往來，
以後真的不要再見，不再回覆他的任何訊息，
不要讓彼此有任何機會再次靠近……
從今以後，你們的關係真的就會到此為止。
只是你應該不會捨得吧，
這一個如今對你仍然太重要的人。
你想離開，其實就只是希望找回一點力氣，
讓自己可以繼續堅持下去，
就只是希望可以換到，
他多一點的重視與在意。
|即使其實你們的故事，
在他一而再的已讀不回時，
早就已經步入尾聲……

但你的回憶旅程，卻始終未可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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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DLE專欄作者簡介：

小說及散文作者，作品散見港、台、新馬。

希望透過文字與故事，與不同角落的人連結，

讓彼此可以在曾經的迷惘失意裡， 尋回被遺忘的那一個自己。

圖︰Pakutaso